Feb 13th 2014, 21:28, by shabu

作者shabu ()

看板Boy-Girl

標題[分享] 關於我們。

時間Thu Feb 13 21:28:25 2014

在這個下雨微涼的午後，發生了許多事之後，我突然想到初識的場景。 該怎麼說呢?在一個教室裡，那個我畢業的母校，從沒想過會是一段故事的開始。 已經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想做什麼就做，想運動就運動，想泡在書店 整天，也不會有人對我有所要求，指責我花太少的時間在他身上。那樣的關係令我窒息， 我想我從來就不是個可以被控制的人。除了在某些脆弱的時候跟該死的節日，那些排山倒 海的寂寞有時會讓人不知所措而已。 但我從沒想到會這樣栽在你手裡。 我坐在倒數第三排，你就在我的左前方，不遠不近的距離。書上說，男女之間相隔28公分 ，是最佳的距離，雙方散發的賀爾蒙恰好會吸引到彼此。 身上沒有量尺，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相距多遠?現在想想，其實心的距離才是可怕的，實 際上的距離都不算什麼，你說是嗎? 氣質優雅的鄧老師問大家，同學們，可以簡單的介紹一下自己，以及你為什麼想來上這堂 課?在陌生的環境，我總是會感到心慌，不管是從幼稚園，到現在已經老大不小的年紀， 我還是對這樣的場合感到莫名的不自在跟彆扭。我只知道自己胡亂講了一些客套話之後， 就匆匆坐下。 但你跟我完全不同。你喜歡這樣的場合我知道。你總是勇於表現自己，讓大家認識你，知 道你是優秀的，最棒的，而且是發光的。就是那樣自信幽默的談吐，吸引了我。否則說實 話要用你的外型吸引我，還真有一大段距離。你總是有辦法用言語吸引眾人的目光，那樣 的自信，那樣的落落大方。已經很久不曾聽到一個男生可以用簡短的兩三句話，讓我會心 一笑。 於是我抬頭看看你，心裡想，頭髮真是少的可憐，自己想想又偷偷笑了起來。 下課時間到了，我ㄧ邊恍神一邊想上廁所，奇怪怎麼走進去會看到你?真的是糗大了，我竟然跑到男生廁所去。而你，又露出招牌的笑容，非常燦爛的對我微笑。我真心希望當時我能有小叮噹的任意門，馬上消失。 這就是我們第一次相遇，根據你的說法，你對我當時沒有任何想法，就是同學而已。而我 已經對你有著好深刻的印象。 那天之後，我們開始了一堂又一堂的戶外課，也在每一次的互動中逐漸熟悉彼此。課程本 身的領域與我所學實在天差地遠，我承認有多數時間都在神遊跟放空，或是盤算著待會討 論時的下午茶時間該點伯爵奶茶搭配起司蛋糕還是拿鐵不加糖配檸檬蛋糕。 我也漸漸發現，不管走到哪裡，身邊總是有個人會跟著我，喜歡跟我討論作品，喜歡聊天 ，喜歡聽我講一些無厘頭的話，甚至我們會脫離老師安排的動線，一起跑去逛紀念品店， 對一些無聊的商品品頭論足，兩個再哈哈大笑不知道在開心什麼，我想旁人聽到我們的對 話應該會覺得無聊至極吧。 而我也記得第一堂課在當代藝術館，老師看著一幅作品，對大家說"藝術沒有答案，答案 在你們的心中。"我毫不猶豫的轉身對你說"老師講的好像廢話。我就是不懂藝術才來報名 的，結果這是什麼答案阿?"再搭配一個翻白眼的表情。熟悉我的朋友會知道這就是我會 說的話，但我想你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直率的女生吧，從你的表情看的出來。但不知道為什 麼，你散發出一種能量跟讓我安定的頻率，讓我可以想說什麼就說出來，不必顧慮太多。 溫文儒雅的鄧老師更不時要提醒你班長該做的事，因為你總是跟我聊天聊到忘記自己該做 什麼。 我想你是喜歡跟我聊天的吧，在已經在一起的某一天之後，你說，很少有女生像我一樣有 話直說，幽默風趣。而且跟我聊天可以無話不談，可以什麼都講，不必設限太多。你也說 過跟我聊天的深度跟內容，是你交往過的女友從來不曾達到的程度。我知道這是我的優點 ，但我的直言不諱有時也會傷到別人，卻也傷到自己。 就這樣一堂又一堂的課過去了，我們之間還是維持那道安全的防線，即使在心裡有些東西 已經慢慢的發芽，但我其實摸不透你心中的想法。會不會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吧，我是這 樣想的。 直到某一天，拜現在通訊軟體發達所賜，有一個熟悉的名字把我加入fb的好友，我們才有 了一些些的進展。但我實在無法判斷你的感情狀態，你的狀態跟生活一如你給人初識的印 象，豐富多彩卻也帶著一些距離，只能看到表面，卻看不進你的心裡。 後來，我們意外的發現其實有無數的交集，神奇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議。同樣的出生地、同 屆又相同的科系背景，只是學校不同，共同朋友超過不下10個，幼時居住過的三個城市都 一模一樣…甚至我的一個小學同學跟高中同學竟都不約而同的是你的大學同學。奇妙的是 ，我們相遇的場合，完全與我們所學或工作無關的場合，一個在附近上班被發到傳單，一 個是想上一個不要被固定在教室裡面的課程，這不是命中註定又是什麼呢?不要說我天真 爛漫或風花雪月，這機率確實萬中選一，也讓我想到一首歌的歌詞"我們是前生註定，早 晚要擁抱…"。 有時候我們刻意的想去認識一些什麼人，朋友費盡心機的想撮合，往往總是無疾而終。而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就是我遇到你的最佳寫照吧。 就在某一堂課後，你看似隨意卻又刻意的聊起了一些與課程無關的話題，你正經八百的對 我說，雖然現在工作不錯，但你認為家庭的成功卻才代表一個人的成功。我說"銀行很多 女生吧，難道都沒有機會" ?你又嚴肅的對我說"我公私分明，不跟同事談戀愛的，那絕不 會是我的選項"。 明知道交情不到，說這些有些交淺言深，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在一堆紀念品的面前看著你 的眼睛,對你說"我覺得你太理性了，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去面對自己的感覺，她的身分很 重要嗎，要是是我，才不會管那麼多，有什麼事情是比感覺重要的?"你停了兩秒對我說" 那你好像比我勇敢一點。"我心中已經翻了無數次的白眼，默默的OS說"廢話，真是個沒用 的男人"。 然後，雖然話題轉的很硬，也或許是我真的給了你勇氣吧，你問我說"那你單身嗎?"我已 經不記得我用怎麼樣的方式給你答案，但心跳確實飆到破表了，那種心動的感覺實在離我 遙遠到，誤以為是第一次戀愛…第一次離心動的感覺那麼近。 於是，我們終於踏出了那一步，開始在課程以外的地方相約，從此好多地方都有我們的足 跡，不管是百貨公司的美食街、信義商圈的廣場裡，總有我們吃飯、喝啤酒的笑聲跟歡樂 聲。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不管是好笑的、嚴肅的、工作或是生活，無話不談，天南 地北，如此契合，我常想我是何其幸運能遇到你? 故事就這樣一天一天的走下去，我們離彼此越來越近，我陪你去挑襯衫，幫你選款式，給 你意見，店員都以為我是你的女朋友；從不吃辣的你，為了愛吃辣的我，主動提議吃泰國 菜，吃到滿頭大汗，看了我都想笑，心中卻是滿滿的暖意。不過伸手幫你夾菜這個小動作 ，沒想到意外打動了你，你說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你，稱讚我是個體貼的女孩。每每回家的 路上，我們一起經過一些沒有燈的公園，我幾乎都要緊張到怕你突然就這樣牽起我的手。 但我始終等不到你開口問我在等待的那個問題。某一天的晚餐，不知道講到什麼事情，你 笑到流眼淚。你突然問我說，"真的都沒有人追你嗎?"我說"是阿，我很兇的，都沒有人喜 歡我耶~"你搖搖頭說"怎麼可能"。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沒頭沒尾的對你說"ㄟ 我 生日快到了，要不要請我吃飯?"你停了兩秒，對我說，"好阿 那有什麼問題?"我說"好阿 那要找有酒的地方喔 我要喝個痛快"。就這樣訂下了生日的約會，我想，再怎麼遲鈍的人 ，應該都能明白我的暗示了吧? 於是在這中間，我們家降臨了一個小天使，姊姊的小孩樂樂。有一天下班我趕去醫院看姊 姊跟樂樂。我傳訊息給你說，我要去北醫，你說好。那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的我，又對你 說，"你怎麼都不問我去北醫幹嘛，都不擔心我生病嗎?"你回說"你姊最近不是生小孩，我 想你是去看姊姊吧"我又繼續說"那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我生病或不舒服，你都要帶我看 醫生，打勾勾?"你也說好。我想我心中，已經把你當作男朋友般的依賴了吧。 事情已經發展到，我心中有無數小劇場，想說，是不是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但你每天的 電話不斷，天天見面，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被你佔據了，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 呢?你對我有像我對你一樣的心意嗎?到底你在猶豫什麼，難道身邊還有別的她? 直到生日的前一週，你對我說"ㄟ你生日那天，我三個月前有答應我的好麻吉要陪他去聯 誼耶，他被交往15年的女朋友甩了，我就答應了他要陪他去聯誼。"我知道三個月前你根 本還不認識我，我也知道這是你答應麻吉的承諾，但我就是理性不起來。問你說，"你非 去不可嗎?"你說"我去完，晚上就陪你慶生，好嗎，我已經答應阿輝了。"我說"那有女生 跟你要電話怎麼辦?"明知道你對我不需要有任何承諾，也沒有義務要答應我什麼，但我 就是有著小小任性，已經把你當作男朋友了。你接著說"那我就把你的電話給她們，好嗎 ?我答應你。但我真的已經答應了阿輝，我還是得去陪我的麻吉。" 聽到你要把我的電話給那些女生，我也笑了出來，告訴自己說，好吧，是我的就是我的， 好像也強求不來。但在那天晚上的電話裡，我的思緒如流水般，也不受控制的對你說了一 些話。巨蟹座的我實在天生缺乏安全感，這種關係令我焦慮莫名，於是在每天已經養成講 電話習慣的我們，我忍不住對你說："你知道嗎，我每次看到你看我上公車的眼神，你總 是會看著我上藍五才離開，很少有男生做的到這樣。但其實，我並不知道有哪一天你會消 失，我好像也無權把你留在我的生活裡；每一次你的注視，我都會想，這是最後一次嗎? 如果有一天你消失了，我好像沒辦法對你說什麼喔。" 你停了兩秒，堅定的對我說："我答應你，我不會消失的，好嗎?"接著，這是第一次你那 麼單刀直入的問我"我會是你喜歡的那種男生嗎?"在我還來不及給你答案前，你很認真的 繼續說"不要現在回答我，這麼重要的事，我想當面說。"這場景讓我想到了那些年裡面， 柯景騰不要沈佳宜在放天燈時回答他的情景。 事後我曾經問過你，那些年裡面，為什麼他們兩那麼相愛卻不在一起?我真的不懂，看了 好心痛。你說，也許他們也知道他們彼此不適合，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或許也就不會有那 麼美的記憶了。我的感性和你的理性，恰如天平的兩端，和平相處時是互補，但遇有爭執 時，後來卻常常成為我受傷的原因。 到了命運決定的那天，我們相約在中正紀念堂。你帶著我一圈又一圈的走，扯些言不及義 的話題，青蛙的叫聲，夜晚的人們，都掩飾不了我們之間微妙的氣氛。直到走到了階梯上 ，蔣公休息的地方，那扇門前的欄杆上。 我靈活的爬上了欄杆，據你形容我像隻靈活的小猴子。你對我說，因為以前的一些不好的 經驗，讓你對感情失望。 但你說，我就是你會喜歡的那種女生，但你又猶豫是否我們還要再相處久一些，是不是還 要多了解一點。 於是我又看著你，對你說，你真的很不勇敢。誰在感情上沒有受過傷害，誰不是跌跌撞撞 到了今天?我們應該把過去的傷痛化成下一段感情的養分，學習不要犯同樣的錯誤，而且 感到幸運的是，我們竟然還能遇到彼此，也還能相信愛情。又何必想那麼多?但我心裡想 著，我學到的東西應該已經夠多了，我多希望能夠停止這些療傷止痛的過程，進入幸福的 另一個階段… 接下來，我永遠記得在蔣公的見證下，你抱緊了我，於是也開始了我們的故事。寶貝。那 是一個很美好的晚上，世界都停止了運轉，只剩我們。 我們都不是彼此的初戀，我記得我們有一次喝酒時，我問你還記得初戀的感覺嗎?那種悸 動和期待，一生中只會經歷一次，那種感覺竟是可以什麼都不管，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 快樂就好，現在的我們，愛情中又加入了多少條件跟防備呢? 那天晚上不是我第一次被這樣牽起手，卻是最難忘的一次。在經歷了好多好多以後，在假 裝堅強了好久好久以後，卻在第一次遇見你，在陽光般的笑容中找到答案。沒有人是完美 的，但我們在一次又一次失敗的感情中，去選擇自己想要的，至少在這方面我是勇敢的， 從不逃避，只跟著感覺走。 也許在過程中懷疑自己，也許要忍受寂寞，但直到相遇，才會知道這一切有多麼值得，也 多麼動人。 我也以為在一起之後，我們就會像兩片拼圖，接縫處不偏不倚的，拼接上對方的刻痕，然 後中間的痕跡像是被施了迪士尼的魔法一樣，會消失不見。 但現在的我更加相信你說的，我們都有一些稜角，或許有碰撞摩擦，必須修正，更圓融的 包容彼此。 這是一條漫漫長路，其實我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但我會努力到最後一刻。也 會記得那晚你的擁抱，寶貝。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2.104.153.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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